《我的音樂生活》

文/陈远

一群友人碰頭時,我又回憶起兩次失去柴可夫斯基與梅克夫人通信集《我的音樂生活》的有點陰沉的往事。在座的雲斯兄聽後說要為我尋回一冊。沒想到,幾天後他就送來在網上淘得的兩冊。其一乃民國三十八年四月出版,雖仍是陳原翻譯,仍是群益出版社印行,但一翻圖片,我便確認非我從前所擁有的版本;其二乃民國三十七年五月出版,剛翻到第三幅插圖,我便跳將起來。那是我熟悉不過的正面的柴可夫斯基像。年輕時買書,怎會講究是哪個版本呢?現在卻略具識見了。我細讀版權頁,印數為“0001至1500”。嘩!昔日先後離我而去的居然都是第一版,與雲斯兄淘回的這一本相同。令我摩挲歎息的是,封面沒有了,整本書由舊主人重新裝釘!幸虧裡邊似乎沒見缺頁。以為至此而已了!卻沒想到,又過了幾天,令我高情難卻的是,雲斯兄又給我帶來一冊《我的音樂生活》。大抵他也長了見識,這也是初版書,且封面封底俱全,品質也比前一本為佳。就這樣,書櫥一下子就有了三冊舊版的《我的音樂生活》。我把它們與我在“文革”後在新書店買得的,一九八二年三月人民音樂出版社,根據一九五○年五月群益版中譯本重版的《我的音樂生活》排列在一起,讓它們分別敘述與我有關的彌益感喟的故事。

我對雲斯兄述之,如果是一位初涉又喜歡柴可夫斯基音樂的有心人,應該虔誠捧讀《我的音樂生活》,即使只為排遣積鬱也好!我們可以通過柴可夫斯基與極懂音樂的梅克夫人的通信,深入地立體地認知柴可夫斯基。半個多世紀前,我就是在閱讀中,知道其《第四交響曲》的“獻給我最好的朋友”是指梅克夫人;也在書中,我知道柴可夫斯基對華格納、勃拉姆斯的一些作品曾有着偏見;也知道尼 · 魯賓斯坦對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曾有着偏見,說其“毫無價值可言”……

費拉拉

转载澳门日报2022.07.18

俊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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