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家和他們的故居(二)

文/陈远

我一直後悔，那年竟不跑到瑞士盧塞恩的琉森湖邊，仰望德國歌劇作曲家里夏德·瓦格納(R·Wagner，1813——1883)住過的特里普勝別墅，那一定是一幅相當不錯的風景畫。雖然我曾經流連於特里普勝別墅內部，但總覺得有所欠缺。當然，瓦格納最重要的故居，並非特里普勝別墅，而是在德國拜羅希特的瓦溫弗里德府邸，這正是《音樂家和他們的故居》這本大書所介紹的。你看照片，植物爬滿門牆，尤其左邊那一座。而門前呢，紅色、綠色、黃色的植物在點綴着。有噴水池，有不知大小的湖，都在老樹濃蔭下。府邸室內高高的天窗透來足夠的光線，照亮了瓦格納、瓦格納夫人柯西瑪的畫像，還有畫像下一排排精裝書籍。我猜府邸常常舉行小型音樂會，因為面對着三角鋼琴，有幾排椅子。這是貴族式享受！聽眾既能欣賞音樂，又能看到高高窗戶外的片片的綠，尤其在白天，尤其在把紅色、白色的窗簾向兩邊拉開時。

瓦格納並不長年累月地待在瓦溫弗里德府邸。我曾涉足威尼斯，卻沒有瞻仰過外頭有瓦格納像、可以直面大運河的溫德拉米宮。瓦格納心臟病發客死於此，有人說，莫非瓦格納的岳父，匈牙利作曲家、鋼琴家李斯特早有預感？在他也住在溫德拉米宮時，寫過一首充滿哀愁的鋼琴曲《悲傷的貢朵拉》。瓦格納的遺體，就由貢朵拉送出並轉運回拜羅希特。送葬那天，拜羅希特街道兩旁站滿了人。瓦格納最後被埋葬在瓦溫弗里德的花園裡，但書中卻沒有其墓穴的照片。

瓦格納的歌劇，不是意大利的、不是法國的，但在全球歌劇舞台上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幸運的是，在二○一三年第二十七屆澳門國際音樂節，我們欣賞過由拉脫維亞國家歌劇院演出的，瓦格納的獨幕歌劇《萊茵的黃金》。 （三之二）

費拉拉

转载澳门日报2021.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