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音乐之旅（10）找不到莫扎特墓碑

文/陈远

莫扎特的传记作者说,莫扎特的三等贫民式的葬礼,当年在维也纳的圣斯蒂芬大教堂举行.其时,莫扎特的妻子康施坦莎卧病在床,听神父给死者祝福的寥寥无几.完后,要把莫扎特送到郊外安葬了,但中途却遇到大风雪,送葬的朋友没有到达墓地便作鸟兽散,只剩下掘墓人把莫扎特廉价的薄薄的棺木放进贫民墓坑里去.当然没有墓碑,只有一根木棍作为标志.几天后,康施坦莎前往凭吊,木棍却已经不知所踪……

天才的作曲家死得如此悲惨!宁不感慨乎?!

到底最早埋葬莫扎特的地方在哪儿?到底还有没有莫扎特的目的?这是我到了莫扎特的最后生活地维也纳时,到了莫扎特的诞生地萨尔斯堡时最想弄明白的事情.

我曾经见过一帧说是后来才被树立的莫扎特墓碑的照片.墓碑上有着”W.A.MOZART 1756-1791″的字样，右边是一个裸着上身有着翅膀的小男孩模样的雕像，不知道是否就叫小天使。小孩把右手靠在墓碑中间的位置上，手掌则捂着右额做沉思状；我也曾经在一本书里读过，在萨尔斯堡的旧城区的东南方，有座著名的荷恩萨尔斯堡（Hohen-salzburg Fortress）,就在这个中欧最大的古堡的旁边有个古老坟场，莫扎特墓碑就在其间。

是不是照片中那个墓碑就在那个古老坟场的里边呢？

本来，上荷恩萨斯堡可乘缆车，但我为了寻找莫扎特墓碑，便动员伙伴们徒步。虽然一路斜坡，人走得心虚乏力。但是，浏览沿途景致，也算可尝失。我走走停停却执意领先，凡到转弯处，便探头四望却无所获。入城堡后，我也是第一个跑到最高处，有着花园般的万千景致的萨尔斯堡尽收眼底，层叠翠绿的山迎面而立，保留中古特色的民居跃然眼前，犹如缎带的萨尔斯堡何在城中蜿蜒而流，真是名副其实的美如仙境的山城。在这一切的诱惑面前，我只是快快欣赏匆匆拍照，心里仍然惦记着莫扎特墓碑。顶着蓝天的我在城堡的四面八方近看，远看，却仍然看不出端倪。

离开城堡了，我依然故我地边下山边寻觅。忽然，在快到城堡的墙根时，竟听说就从左边的路下去便有一古老坟场。肯定在此无疑了。我马上拔腿就跑，因为很快就到薄暮时分了。果然见一坟场，这个经历了世道的荣辱兴衰的坟场古貌斑驳，与我这几天在奥地利的其他地方见到的坟场大不相同。虽坟场不少，但墓碑的设计很不规则，环境也显得较为阴森。有些墓较为尊贵，有瓦顶屋檐，占地也大；有些墓较为卑微，就只有一个简单的矮小的立碑。我依着照片的记忆，沿着长满花草树木的幽径走了一圈，很认真地逐一的辨认着碑石，却找不到莫扎特的。问一问在坟场里的当地人，都说这是附近唯一的年代久远的坟场了。终于有一个人为我们指点迷津，他指着一个墓碑说：这是莫扎特的姐姐的墓碑。莫扎特的不在这里，在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