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響叮當

文/陈远

即使對《鈴兒響叮當》作曲家詹姆斯 · 羅德 · 爾彭特的人生經歷有不同說法:即使有說彼爾彭特同時爲《鈴兒響叮當》的作詞人,但在內地音樂出版社出版的《外國名曲200首》中佔有一頁的《鈴兒響叮當》,只有彼爾彭特作曲、賽葉改編、鄧映易譯配的字樣(即不認同彼爾彭特爲詞作者)。但誰也不能否認,問世一百六十多年的《鈴兒響叮當》已成街知巷聞之名曲了。而且,即使其被變化爲哪種形式的演奏,人們都不會忘記“衝破大風雪,我們坐在雪橇上,快奔馳過田野,我們歡笑又歌唱”的歌詞。
最近,我又有了這樣的體驗,那是在欣賞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演奏《鈴兒響叮當》之時。其演奏言明爲克里斯托弗·伊格爾布林克改編,所以一開始所耳聞的就並非像歌曲那樣前奏後就進入歌唱。十二位大提琴家半月形地坐在舞台上後,便以委婉舒徐的速度,引發一長段與《鈴兒響叮當》血肉相連的旋律。當某一把大提琴奏出間奏後,全體再度投入,並以活躍節奏流瀉出我們早已聽慣的曲調。引人注意的是,一位女大提琴家,在需要點題時,或需要加強氣氛時,或用一隻手或用雙手搖出鈴響。樂曲結尾,當然也跟歌曲相異。臨末,在一把大提琴以最低音做出呼應後,便全體果斷地齊奏和絃。
讓造詣湛深、眼界高卓的十二位大提琴家,闡釋《鈴兒響叮當》輕易不過,但他們一律神色凝重、一律表情深沉。也許,在演奏家看來,歡樂,是在心裏頭;歡樂,是在音符間。無須乎臉容上如何喜形於色,在動作上如何手舞足蹈。然而,不管在天色蒼蒼或夜雨瀟瀟,像故人重逢般聽到他們抑揚頓挫時,觀聽眾總是會因之眉飛色舞、心花怒放;並總是會自然而然地隨着音樂,興頭十足地唱起“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
費拉拉
转载澳门日报2021.12.24

俊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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