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蓮·迪安唱《與父共舞》(2021年双亲节征文)

文/陈远

父親節前夜,不期然地聽到加拿大女高音絲蓮·迪安,吟哦路德·范德魯斯原唱的《與父共舞》。“人生幾回傷往事”,那是路德·范德魯斯憶念父親的歌。但絲蓮·迪安的翻唱,卻自然也容易讓聽眾產生確當的共鳴。無它!一位出色的歌唱家,除了造詣深湛之外,就是要能感同身受。絲蓮·迪安,名副其實的。
絲蓮·迪安以其獨特的帶着綣綣柔情的聲音唱着:“回到童年時光/在生活遠離天真之前/父親將我高高舉起/與母親一起跳舞。”留在腦海間的何其多!但作者只選擇了“跳舞”,這個包含愛與陪伴的細節。因為,接着就是作者最想表露的一個願望、一個再也無法實現的願望,那是絲蓮·迪安以更為深沉更感缺憾的心情所唱着的:“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再一次與父散步/與父共舞/我會選一支沒有結尾的歌曲”。意思是希望父親永遠不離開,永遠能作為自己的生命依傍、永遠能作為自己的心靈港灣。然而,一切都如鏡花水月了。於是,絲蓮·迪安所唱的《與父共舞》,就不僅僅只有溫暖和甜蜜,更有淒寂、更有哀傷。你能理解“卻從沒想到父親會離開我”這歌詞的深層意思嗎?那或許是,父親是在人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遠行的。《與父共舞》更道出失去丈夫的母親的悲愁:“多少次我在母親門外傾聽/讓我聽到母親如何為他哭泣。”於是,溫暖甜蜜和淒寂哀傷的共存,塑造了一位立體化的有血有肉的父親。
“世事升沉無定”。就在父親節到來的前兩天,一位友人在回湖南奔喪的路上說:“我最親愛的爸爸一路走好!謝謝您給了我一切!”我擔心地問他要走多遠的路才能回到家?答曰:“七個小時。”你能想像他在途中如何神色憂悒嗎?同一天,我知道一位友人在河南老家重病的父親多天來不斷呼喚我友人的名字,我對友人說:“快點回家!一分鐘都不要拖延。後天,是父親節了。”
執筆此文時,絲蓮·迪安的《與父共舞》一直在迴響着,我仿佛從歌詞的背後看到了啟示:“深深地愛父親吧!尚在人間理所當然,即使已上了天堂。”
費拉拉

轉載自2021 年6月21日的《澳門日報》

俊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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